浅声(写论文+练剧情ing)

不定期掉落原神、星铁乙女短篇,正在筹备万叶长文(咕)

【 食物语乙女】娃娃亲怎么能作数呢?

*  太白鸭 X 你,第一人称

*  架空世界,青梅竹马重逢,3k+

*  ooc警告,铺垫略长

*  白琊复刻抽得我一滴都不剩了,但我依然爱他

*  后续:娃娃亲当然得作数(上)娃娃亲当然得作数(下)(可见合集)


正文如下


“欸,你听说了吗,皇上封了一个毛头小子做将军!”

 

空桑斋的牌匾下,一位买鱼的大爷挑着空鱼篓,想来是今天赚得盆满钵满,笑盈盈地找门口揽客的小工搭话。

 

反观小工,听了这话急得跳脚,清秀的小脸憋得通红:“这这这话不能乱说啊!随意揣度圣心,要是被……”

 

“要是被我听到,就扣你工钱。晚席都没准备好还在门口闲聊,还不快去!”

 

“好的小掌柜,我这就去。”小工听到我恶狠狠的话语如获大赦,匆匆向我投来感激的一眼,朝我和大爷鞠了一躬,便一溜烟地跑进前厅了。

 

“张大爷——”,待小工走远,我将矛头对向了那位“罪魁祸首”,语气里或多或少带着些幽怨:“上月里都被吓走两个小工了,以后我可再不买您家的鱼了。”

 

“别啊小掌柜,我可没胡说,全京城都在传这消息呢,你家小工胆子也太小了。”

 

张大爷顺势放下担子,扶着双膝想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和我长聊,我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他,凭我一身蛮力,提起空鱼篓,扶着他向外走了几步。

 

“大爷过两日再和您好好聊,这几日斋里实在是不得空,还有您这身鱼腥气味都快飘进里厅了,我真要做不成生意了!”我把担子放回张大爷的肩上,佯装生气地捏着鼻子,催他快走。

 

张大爷向来和我拌嘴惯了,知道我的脾性,倒也不气不恼,上下打量我一番,哼着小曲向家的方向走去。

 

我松了口气,转身准备回空桑斋时,听到让人心血上头的话:“丫头,注意点姑娘形象,当心没小子愿意要你啊。”

 

下次绝不买张大爷家的鱼!我愤愤地想着,本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既有大家闺秀之气度,不失小家碧玉的娇俏,家里的门槛被说亲的媒婆踩塌三回之多,隔壁的公子为见我一面,日日来这空桑斋食三餐……

 

上面都是我编的,只有张大爷家鱼好是真的,空桑斋生意好是真的。

 

空桑斋是我爹娘来京城后白手起家建起的食舍,京城热闹但也权势交杂,名利相争,空桑斋建立遇到不少险阻,但凭借我爹的好手艺和自创的许多佳肴,抓住了不少食客的胃,不止商人地主,为官的也有在斋里包专属雅间的。

 

最辉煌的时期,听说我爹曾被召入宫中做菜,也属一段传奇。

 

后来空桑斋站稳了脚跟,我也把祖传的做菜手艺学了个八九不离十,我爹便做起了甩手掌柜,把这偌大一栋食舍扔给我这个黄毛丫头,带着我娘云游四方去了。

 

我一腔无奈无处诉说,十八岁的姑娘人微言轻,为了让手下的帮工厨子心服口服,总要吃些苦头,如今记账笔架耳后、账本别腰后的假小子模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
 

不过,我爹娘走前倒也不是毫无关照,对我也是诸多提点,留下历年来的账目明细,菜肴做法,熟客的口味偏好调研,以及一个有些泛黄的白布锦囊。

 

当时,我娘小心翼翼地将那锦囊别在我的腰间,轻飘飘地说:“这是你娃娃亲的信物。”

 

“嗯……嗯?”我随意地应下后,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信息量的巨大,一时一头的雾水。

 

我一双大眼眨巴着,尽显茫然,我娘瞧见我这呆愣的模样,揉着我的脑袋,用调侃的语气开口:“这就忘了,小时候,在蜀地你不是最喜欢那白哥哥了?听说,他现在去军营了,你们可是好多年没见了。”

 

不是,不是说童言无忌吗?你们怎么真的当真了!竟然还订了娃娃亲!

 

心里汹涌澎湃、排山倒海,面上我尽可能掩饰着我的震撼,直到手确确实实抚上腰间的锦囊,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,犹豫地开口:“娃娃亲……这怎么能作数呢?”

 

刚说完,我爹便拍上我的肩膀,手劲之大震得我的胸腔随之轰鸣,好像是在宽慰我的样子:“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,你娘和我不会多加干涉的。不过好歹是件信物,你暂且好好收着吧!”

 

收到现在了,想到这我又低头看向腰间,白布锦囊边缘泛着黄,透着时间的流逝与陈旧,与淡蓝色的裙子相衬,实在……

 

不搭调,没有角度可以夸,还是想办法把这信物还回去吧,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那白哥哥,额,白琊。

 

“小掌柜!吴大厨媳妇要生了,他冲回家去了,让我帮他告假,厨房大概需要您去帮个忙。”小二端着装饰雅间的花卉,在远处朝我这方向呼喊着,把我拉回神。

 

“这就来,这就来,晚席时间快到了,小工收拾收拾准备去接待客人了!”我将账簿与账笔置在前柜上,撸起袖子一边快步向厨房跑去,一边下着安排。

 

空桑斋的晚席时间,永远让人忙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最近边境又刚刚打了胜仗,配着喜庆的气氛,老百姓纷纷出门下馆子,生意更是比平日好了几倍。

 

直到几近午夜,这才送走了所有斋内的客人,为了暂且掩盖一身的油烟味,我松了头发,换了一身年前的旧鹅黄裙子,点着油烛灯,边梳理着今晚的账目,边等着衙门的人拎走醉晕在斋里的一位大哥。

 

夜里的空桑斋格外安静,前厅里只听着我拨动算盘的脆响,还有那大哥的鼾声。听到进门的脚步声,我头也不抬,开口道:“那大哥睡在进门右手第二张桌,谢谢衙役大哥了。”

 

那脚步声却不曾远去,反而愈听愈近,最终站定在我身前,挡住了我眼前的大半油烛灯光。

 

这衙役不似往常啊,我不禁心中疑惑,顺着那身影抬头望去,腰间别剑,肩上覆甲,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。油烛灯被他挡在了身后,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面容,只能望见他一双熠熠生辉的琥珀色眼睛。

 

我心道不妙,这不是衙役的服饰,深夜来此定是……

 

零点零一秒后,我不给这不速之客开口的机会,一跃飞出十米远,开口威慑道:

 

“衙役马上就要到了!我我我不管你是劫财还是劫什么,苦海无涯,回头是岸,浪子回头金不换,我劝你赶紧离开这。”

 

说及此,对面那人噗嗤一声笑得大声,像是被我的话逗乐了。他也不应我的话,反而是回身索性吹灭了微乎其微的油烛灯,一时之间厅里陷入一片黑暗,眼前突如其来的黑使我甚是紧张。

 

我缓缓地向后退着,耳里只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声,感官的缺失让我全身的血液宛如停滞,思索着下一步的策略。

 

“我,不劫你的财,不过……”带着笑意的男声清冽如风,于我却如火药桶的引火线,紧绷的神智无暇分辨话的内容,一心只想着杀他一个出其不意。

 

朝着男声传来的方向用力甩出手中的算盘后,我撒腿就跑,没跑出几步便一头撞在什么硬物上,头盖骨和金属碰撞出“哐”的巨响。

 

一时眼冒金星,迷糊地感觉像是撞上了盔甲,我头疼得厉害,惯性扯着我向后倒去。

 

这混蛋动作怎么那么快!我心中骂道,今天真是倒了大霉,这衙役怎么还不来!

 

这时,坚实的手臂揽在我的腰际,扶住了我向后的倒势,我几乎被那人半揽在怀中。我感受到腰间被他的手甲膈得生疼,逐渐适应黑暗的双眼总算能看清那人面庞的轮廓,还有那双莫名熟悉的琥珀色眼睛。

 

若是平时,我定能发现,这是实实在在一个俊俏的公子。

 

只是现在,萦绕在鼻息间的酒香气,只能不断提醒着我,这是个喝醉酒的登徒子。

 

在我愣神的片刻,那人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额头被撞的那处,微凉的指腹轻轻贴上我胀疼的伤口,只听他叹了口气,却忍不住笑:“疼不疼啊?你仔细看看,你认不认得我?”

 

“当然,臭流氓!”他的笑意更是火上浇油,一时羞愤上头。我抬腿便向他的下腹狠狠踢去,他本来已经发现我的意图,在我出腿前便已经向后退开,与我拉开距离。

 

但这让我始料不及,一腿踢出未能命中,下盘愈发重心不稳。“当心!”那人的声音里透着焦急,一手伸来紧紧拉住我的手腕,却已经来不及了,我在摔倒的不安全感中下意识地将他向我这方向拽来,情急中他竟翻身护我。

 

最后,我摔得也不轻,那人虽然垫在了我身下,但他身上的盔甲不比地板舒服。这下我傻了,也总算是从慌张的状态里回过一些神了。

 

到底是云破月来,月光洒进了斋里些许,我低头总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。额前的黑发略长,遮得眉眼影影绰绰,上天赐了他上扬的嘴角,这份笑意让人看不真切,难辨真假,我看着实在是熟悉,却想不起。

 

因为刚才高度紧张以及摔倒的缘故,紧绷后的脱离让我提不起劲,那人扶着我半坐起身,我只得暧昧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,他的琥珀色眼睛亮晶晶,像是今夜里偷偷下凡的星辰,眼里的清明绝不是醉鬼应有的。

 

他见我傻傻地看着他,也不避开我的目光:“想起我是谁了吗?”

 

这时门外传来突兀的脚步声,我回身看去是衙役的打扮,心下暗道总算是来了,正打算开口,却见衙役像是看到什么震撼的画面,怔怔地盯着我们。

 

而后,在我的注视下,衙役竟然半跪冲我们行了个正式的大礼。


我说不出话来了。


今天晚上怎么都是怪事。

 

“参见白将军!”衙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 

“你要找的人在进门右手第二张桌。”被我骑在身下的人淡淡地开口,衙役又施一礼,带起那熟睡的醉酒大叔,近乎踉跄地离开了空桑斋。

 

斋里现下又是一片安静,还有我难以掩饰的尴尬。

 

这下,我就算是再傻,也该是明白了。那人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我,他绷紧的嘴角像是下一秒就要大笑出声。

 

我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:

 

“好…好久不见啊,白琊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*  白琊真好,我爱他!

*  可能会有后续吧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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